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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/ 喜馬拉雅

最近方文山在一檔綜藝節目上講述當年的熱門歌曲《青花瓷》創作的心路歷程。那句最為流行的歌詞天青色等煙雨，而我在等你其實說的并不是青花瓷，而是汝窯青瓷，它有個很美的名字，叫做天青過雨。

兩宋時期是中國古代陶瓷業鼎盛時期，由于商品經濟發達，瓷器的產量和貿易都更加發展。宋代瓷器有汝窯、官窯、哥窯、鈞窯、定窯五大名窯。汝窯名列宋代五大名窯之首。青如天，面如玉，晨星稀，蟬翼紋是汝窯青瓷最顯著的特點。汝窯青瓷聞名天下，憑借的就是青瓷。天青色則是汝窯對宋代文人風氣最好的詮釋。

宋徽宗與汝窯瓷

做皇帝這件事上，宋徽宗不僅僅不及格那么簡單，估計可能負 100 分。但是要是論在藝術上的造詣，宋徽宗趙佶可是不世出的奇才——書法、繪畫、詩詞歌賦、音樂等等，都在中國藝術史上留下不滅的輝煌印記。

汝窯青瓷最為宋徽宗推崇，天青色正是因他而燒制。一則徽宗篤信道教，道教尚青，在道教的儀式中，寫給天神的祈禱詞叫做青詞。這直接導致了宋徽宗對青色近乎偏執的喜愛。

此外，宋徽宗好茶。宋代的飲茶方式與現代的泡茶式有很大的差別。宋代流行點茶法，將茶葉磨成粉末，沖入水后在碗中打出泡沫，調成糊狀，再沖入沸水攪動成為粥面，是為點茶。

這個流程的每個環節，都需要不同的茶具，宋徽宗便要求汝窯燒制各種茶器來滿足他的需求。因為皇帝本人的藝術造詣甚高，汝窯詞的藝術成就也就越來越高。如今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《文會圖》中，就展現了一次宋徽宗舉辦的茶會。宋徽宗在 筵席 上向受邀的文人炫耀自己的茶器。

汝窯的輝煌，一方面得益于高超的工藝，另一方面則得益于宋徽宗的大力推崇。當時，汝窯瓷器甚至是專供宮廷使用的，不能私下進行買賣。

雨過天青云破處，者般顏色做將來

汝窯青瓷，按照現代的說法，應該是一種性冷淡風，釉色素雅、沉靜，不求紋樣裝飾。青瓷之美在其一氣呵成，圓潤瑩亮，色如青天，溫潤如玉。其實，當時鈞窯已經通過窯變使瓷器有更加絢麗的色彩，但是青瓷之所以更負盛名，與宋代的文人風氣有很大的關系。

中國古代的士大夫統治，在兩宋時期達到頂峰，通過科舉制度的改革，文人的社會地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直到現在，大凡有名的兩宋文人，皆有官職，有的甚至扮演過重要的政治角色。

士大夫階層作為國家的實際掌權者，其讀書以求功名、尚節、重義輕利，促使了整個社會都沉浸在一種重文的風氣里。中國人以玉喻君子，君子如玉，而瓷器則是玉的化身。汝窯青瓷更是如此，色潤、胎薄、不事雕琢。以一身孤清，對繁華濁世，自有一番清高見解，不與世俗同流合污。

可惜的是，北宋末期，由于連年戰亂，汝窯被毀，燒制技術也失傳。清代時，雖然逐步恢復了其他四個名窯的燒造技術，但是汝窯青瓷卻一直難以恢復。那場絕美的天青過雨，遺失在歷史的煙云里，再難尋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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